第7章
池柚的脸上正是满登登的窘迫与愧疚,眼眶都红了,听白鹭洲这么说,耳朵却又迅速地泛起一抹红。是那种将将成年的孩子才拥有的、蕴含了些许幼气的年轻稚拙。 是啊,我都马上要读研了。 她忙又问白鹭洲: 老师,我以后还可以给您送礼物吗?我没有恶意的,我就是、就是想感谢您以前对我的照顾。 白鹭洲:谢谢,不用了。 池柚却像没听到,继续说:我以后再送,都会在卡片上写明白:都是合法途径获取。不会再引起误会和麻烦的。 白鹭洲:你的心意我领了,但我已经说了,不用了。 池柚沉默了好久。 太阳都将她的额角晒出细汗时,她才低下头,很小声很小声地轻喃: 可是老师,我小的时候,所有老师来关心我,我也都说不用。只有您,最后还是坚持关心我了。 说到这里,池柚摸上自己的手腕,拇指摩挲着那条陈旧的编织红绳。 白鹭洲装作没听见。 她只继续往前走,也没有回应池柚的这句话。 从那天开始,池柚会常常去云师大,给白鹭洲送水、送糖、送花。 一送,就是两年多。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,池柚只送送东西,或是旁听一下白鹭洲的美食鉴赏课。除了偶尔还会拿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外,不会再做别的什么。 最多也就是跟在白鹭洲屁股后面晃一晃,默默地当个挂件小尾巴。 就跟当年的小池柚一样,一言不发的,带着几分怯懦,在白鹭洲回头时,嘴里犹豫地含起半声老师。 学生们都在议论说,隔壁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