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梦

    瑞王府正院寝房,谢景珩坐在床侧,蹙眉看着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江流萤双眼紧闭,眉头蹙起,眼角挂着泪: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萤,阿萤。”谢景珩握住她微微抬起的手,俯下身去,动作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泪珠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亲吻上她眉眼:“不哭了,乖,我在……”

    抬起头时,谢景珩有些茫然。为何方才会自然而然说出如此r0U麻的话?

    他的心因江流萤微弱的哭泣声而轻颤,抖落上面蒙着的些许灰尘,里头似乎包裹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却看不清,分不明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西北风大,h沙漫天,江流萤戴上围帽,跟在母亲身后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有人一脸谄媚迎上来:“柳大夫是吧?我叫陆连友,凉州普济堂的伙计,掌柜的说了,救人要紧,其他误会待时疫过去后再亲自向您解释。”

    陆连友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栈车:“您单子上的药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。明日一早,便由我护送您们去边城。”

    母亲看着堆放在一起的数十支大药箱,淡淡“嗯”了声,转身走向与普济堂相距三间铺面的客栈。

    江流萤却心急如焚,她看见了,母亲转身的刹那,陆连友脸上露出的J诈笑容。

    不可以,娘,别相信他!江流萤想说话,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忽然,眼前场景一转,她们来到了边城流民营外。

    恶臭袭来,病气冲天,母亲去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一阵浊风,将围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