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
然的微笑:"看来,我们要抓的...不是人呢。"

    夜色如墨,法医室的荧光灯在走廊投下惨白的光晕。崔少刚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,听筒里传来的消息让整个专案组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"庞伟升苏醒了。"

    这句话像一块碎冰滑进众人的脊背。林法医手中的解剖刀"当啷"掉在金属托盘上,在寂静的停尸房里激起诡异的回音。年轻的女警员下意识攥紧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——那是上周在死者枕头下发现的符咒,朱砂画的图案早已褪色成暗褐。

    刑警队长周振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不定。三小时前他们刚排除最后一个嫌疑人的作案可能,那个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——监控显示案发时刻他正在二十公里外的教堂参加弥撒。但此刻,缠绕在受害人颈部的黑色长发,与心理医生诊疗室里那幅诡异的仕女图突然在周振脑海中重叠。

    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,崔少刚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。他想起受害人被送来时,解剖台上那具苍白的躯体突然抽搐的瞬间——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尸僵现象。

    医院的走廊空荡荡的,惨白的灯光在瓷砖地面上投下诡异的影子。林默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时,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。护士站的台灯亮着,却不见人影,只有一张登记表被穿堂风吹得哗啦作响。

    "有人吗?"欧阳平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。他的话音刚落,转角处突然闪出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。护士大姐的脸色比墙壁还要苍白,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"这个点来探视?"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