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了,现在是他们选雇主,不好顾的或是居住地方不方便的,外佣也不想接。」曾经一位看护大哥跟我这麽说。 在和Si神拔河的时候,救还是不救,始终是医界和家属间两难的1UN1I问题。 脑伤全瘫的阿公,救了会b较好吗?不救会b较好吗? 「昨天隔壁房的突然call999急救,但人还是走了。」看护大姐正在准备艾草水。 「恩,我知道。」复健科的群组有相关讯息。 5 「他们家属很忌讳这个,交代今天一定要用艾草水。」 生命可以很坚强韧X,但其实也很脆弱。大学时医学1UN1I课的教授这麽说过。 擦身而过时,我说了声「早」,他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,如同那石沈大海的两封信。 「表格照填过去就好呀!」 「你不用帮我的病人绑弹崩。」他的患者在推推拉箱时弹绷松了,站在最靠近推拉箱的我帮阿嬷重新绑好。 「你以後不用帮我的阿嬷开电脑。」 他会跟我说话了,但不是眼神接触的对话,而是冰冷且不耐烦、严厉的指责。 「不要晾在那边,等一下要做副木。」 我当然看见了你或谁等等要做副木,我走过洗手台区把抹布晾在walker上。 「随时随地都要接呀!」我听见他接起一通电话,我猜那是下午休假的她打来的。 5 以前,觉得他神秘高深莫测,如今,他想知道她想买什麽日本保养品、她有什麽3C需求、她想喝什麽吃什麽,他的心思意念表露无遗。 夜晚,那些泪珠又滑落浸Sh了枕套。 我的生命在白天假装坚强韧X,夜晚却不堪一击而脆弱哭泣。 第